第(2/3)页 纪询这么一琢磨,觉得霍染因也不会很快来找自己。 多半是明天下班,或者干脆到大年三十晚上再说。 于是他也不着急,在回家的路上吃了顿饭,而后徒步半小时回家,权当饭后消食。到了家里,再摸两把游戏,最后坐到电脑前,再认认真真地写到十二点,最后关机睡觉。 照例是个不怎么安稳的夜晚。 也不知道为什么,这一晚上纪询醒来了三次,前两次都是睡着睡着就惊醒了,第三次则是听到了敲门声。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怀疑自己是在梦里。 梦总是这样的,先像小偷一样悄悄潜入他的睡眠,然后摇身一变,成为强盗,打砸抢烧,你一开始还想向它抗争,但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,你还是熟悉了,疲倦了,认输了。 光线晦暗。 窗帘遮着窗户,留一道位于中央的缝隙。 外界的光线自这道缝隙里迸入,像一只巨大的窥探的利眼。 纪询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分清了现实和虚幻,他从床上爬起来,撞撞跌跌跑去洗手间,拿水狠狠抹了把脸漱漱口,再赶去开门。 门打开,外头站了个人。 至于站的是谁?纪询没有看清。 他好像有点低血糖,脑神经突突地跳,眼前则蒙了块黑纱,视线聚焦在哪里,哪里就有块黑斑挡着。 但就算眼睛看不见,他觉得自己也能猜到来人,他倚着门框,带着浓重的困倦的鼻音说:“霍队,阴间是不是很美好?” “怎么说?” “我看你一步跨入就再舍不得出来了,凌晨六点就来敲我的门?” “是清晨六点。我在警局看到有人出门晨练才开车过来。”霍染因纠正,“要说阴间,你的袁队更阴间,连夜突审孙福景,拿到真正凶器后,他四点半就跳上去怡安县的车,现在估计也在敲别人家的门。” 其实纪询压根没有明白霍染因在说什么。 他还困着,脑袋里有辆拖拉机,来来回回,轰隆轰隆。 他只知道对方嘴巴张张合合说了好一会,又抓住了个关键字。 “你的袁队”。 他撇嘴,说话。 “袁越不是我的。是你的!你们不是刚过了不眠的一夜吗……”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 拖拉机的声音越来越大,他脑袋疼,靠着门框就想睡下去,虽然睡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,但人生本来就是个受折磨的过程。 霍染因一阵无语。 “纪询。” 第(2/3)页